影录音剪辑”,描述起演员的表演。
B.电视剧《围城》中,采用与剧中人物语言风格高度契合的旁白,对剧情的发展作意味深长的评
论和总结,提示观众品出多重滋味。
C.电视剧《大明宫词》每集开头、结尾的旁白叙述,既在现实逻辑之外,又在人物内心情感逻辑
之中,形成个性化的叙事风格。
D.电视剧《潜伏》的旁白弥补了谍战剧中演员“表面不动声色,心底波澜起伏”的局限,与整个
剧情、人物形象融为一体。
4.材料一的行文思路是怎样的?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。(4分)
5.影视剧旁白有哪些作用?请结合两则材料简要分析。(6分)
(二)现代文阅读 II (共4小题,16 分)
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下面小题。
我看见过城市吗?
李昌鹏
一
儿子和儿媳在2000 公里外的 S城打工。12 年前,他们在那里买了一套300 多万的两居室,我曾
为此担忧,那时的他们因此欠银行100 多万。儿子和儿媳工作忙,他们却执意要让孙子从老家到S城
上幼儿园,他们向我求告:“妈妈,你来S城继续帮我们带孩子吧。”
S城的学校比我们村的肯定要好,于是,我开始和老伴两地分居。
一辈子没出过县城,我没想到老了却会跨越两三个省份去S城,一去就是10 年。最初,我隐约
感到激动。我经常去菜市场卖菜,而在S城我却是一个去菜市场买菜的农村人。让我更没想到的是,
儿子的房子只有60 个平方。S城有什么好?属于我们的只有60 个平方,四口人住,转个身都困难。
更难熬的是,孙子上幼儿园,儿子和儿媳要上班,10 年时间,我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那
座没有熟人的城市。
孙子到S城后不久,开始不大愿意和我睡觉。他晚上总想和妈妈睡。儿媳经常说:“您说话声音
得小点儿。”我意识到自己说话嗓门儿确实挺大,但说话声音小,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。儿子经常出
差,每次回家总显得疲惫。我想和他说说话,说老家在一个节令会种什么庄稼。我讲得次数一多,儿
子的兴趣越来越低。我觉得他在敷衍我,可我却找不到他感兴趣的话题。
“我在城里是多余的人。”我给老家的老伴打电话,这是那10 年经常重复的内容。“儿子还欠银
行100 多万。”老伴总是对我说,“我们的光阴过去了,钱上面我们帮不上他们,你安心帮他们带孩
子,让他们专心工作吧。”
儿子每个月给我 800 元买菜。我觉得我能赚到这 800 元。就偷偷在小区里捡废品。第一个月我就
赚了1000 元。当月我开心地拒绝儿子给的菜钱,儿子惊呆了。
“妈,您不要再捡废品了。”儿子说。“我凭劳动赚钱,难道给你丢人了吗?”我气愤地说。
“这里的人来自天南海北,谁也不知谁的健康状况。垃圾箱是危险的,您不能捡废品,您要带孩子
啊!”儿子说。
我在城里是多余的人,可是我不得不留在S城。
二
那时,婆婆隔段时间就要用家乡话冲我念叨一次:“我真想回去。”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。丈夫
经常对我说:“对咱妈亲热一点儿。”这话我更不爱听。这些令人生气的话,我一听就是10 年。他
们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我亏待了她老人家?前年,丈夫对我说:“妈妈在S城没熟人,没其他事可干,
爸爸 60 多了,一个人在老家不免凄惶。咱们儿子 14 岁,他自己能上学了。”
送婆婆回去之前,我们决定在一个周六去游览S城的标志性历史人文景点,可丈夫又要出差。婆
婆不识字,不能独自出行,10 年来她见到的 S城就是我们的小区。婆婆怕是再不愿来2000 公里外的
S城,回去前,陪婆婆去看看 S城,这带有某种使命的味道。
我本以为丈夫不参加,婆婆会对出游意兴阑珊,没想到不愿出游的是我儿子。儿子说最不愿意过
周末,作业多,他不想去。在奶奶的劝说下,他终于答应陪游。游览过程中,儿子一直打不起精神。
婆婆倒是很开心,尽管她对历史、文化不感兴趣。她主要的目的似乎就是和孙子及我合影,她把那10
年间最好的笑容留在了合影上。
高铁站在丈夫的县城老家已建成6年,这是我们第一次享受高铁带来的便利。又一个周末,我们
家四个人一起坐高铁回去,走出高铁站的那刻,我看见婆婆的眼眶湿润了。
丈夫问:“妈妈,你怎么啦?”婆婆说:“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。”“你还是和我们回S城吧,
这里已经是第二个S城。”丈夫呵呵笑道。婆婆突然也笑了。
他们母子正打趣,一个穿着时尚的小伙子走过来大声喊:“大妈,你变白了,好洋气呀,看来没
少被S城塑造呢!”
丈夫的表弟开车来接我们,一路上和我们有说有笑,而婆婆沿途一直沉默着在看连绵不绝的基建
工地。丈夫的表弟,我仅在结婚时见过一面,据说他在邻村做村委会主任。他告诉我们,他们村已完
成拆迁,不少人搬进回迁小区,他说丈夫所在的村子几年后也会拆迁。
“哥哥、嫂子,还是你们读过书的人混得好,在 S城买了房。城镇化是趋势,这几年家里变化挺
大,年轻人大部分在县城买房买商铺。多回老家看看吧,再过几年你就看不见你记得的老家了。”
三
我看见过城市吗?我曾对城市、对现代生活充满向往,可是在 S城生活十几年,没有哪一条街道
可以进入我的梦境。
我经常梦见母亲,在我回不去的泥瓦灶旁,给我用猪油炒鸡蛋饭。
城市都是一样的,在往昔炊烟升起的时分,母亲或许正打开老家回迁楼里的燃气灶,而妻子也一
样在 S城开始点火做饭。
对于我而言,城市是共通的,S城就是天下所有的城。我在S城做生意,在 W城依旧在做生意。
偶尔我因怀念W城的生意伙伴老李,便喜欢去W城。我们在江边的酒吧畅谈,用天真把自己从纷扰
的人事中短暂放逐。可老李早就去B城生活了,B城依旧有醉人的酒吧,我们延续着往日的交情。
脑海中那些拥有独特地理的城,临海的,傍山的;那些矗立在城市上空的别致建筑,它们曾被我
看见并深深印刻,然而它们并不是一座完整的城市。我只能看见我能看到的部分,尽管我十分努力。
我明白,一座座城市可以被感受,却无法被看见,正如我们只能片面地理解一颗母亲的心,一份妻子
的情,一个丈夫的使命。
母亲不再愿意去看见家乡的城,她永远只会看见老家的乡村。我的母亲不属于城市,更不属于城
市生活规则,她只属于亲人和乡亲。我们属于自己看见的那个部分,但那看不见的城市,才是我们真
正的背景与未来。 (摘编自《文艺报》2021 年4月28 日第 6版,有删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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